當(dāng)打碎母親心愛花瓶的時候,我們的下一步應(yīng)該怎么做?
年輕的龍獸人教師指著一側(cè)墻邊的花瓶,向一圈孩子拋出了問題,按照原計劃,他將會在這節(jié)課教會他們何為誠實。形形色色的積木散落在彩色地毯上,不同種族的小家伙們坐在毛毯上,嘰嘰喳喳的開始為了老師拋出的問題而討論,很正常的幼師教學(xué),對吧?
(資料圖片)
如果那名老師不是穿著白大褂,腰間還別著槍盒的話。
很快,在孩子們的聲音稍微降下去那么一點的時候,一只漆黑色的龍崽自信的舉起了他的小爪子,在得到老師的同意后小龍用他那兩只圓滾滾的后腿立了起來。他們并沒有舉手后要站起來的規(guī)矩,這是敖赤自己的小癖好,他喜歡這種高所有人一頭的感覺。
“只要把打碎的花瓶藏起來,然后去找一個很像的回來就行了。”
小龍說罷便把頭高高抬起,順帶偷偷瞄了一眼老師的反應(yīng),見大龍依舊是微笑看著他們,敖赤更是得意。他很慶幸自己是一條黑龍,因為如果自己是膽小又沒用的白龍大家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他紅彤彤的臉了。
年輕的龍族科員很滿意,看來他可以很自然的否定這只小崽子然后告訴他們何為誠實了,順便還可以完成今天給那只黑龍崽子的抗壓實驗,畢竟他可是那位的……
“我不會讓花瓶被打破!只要提前注意的話,這就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。就算發(fā)生了意外,我也會去找到彌補錯誤的辦法。而且……撒謊是不對的!”
龍族科員循聲看去,啊——是新來的赤虎幼崽,據(jù)說還是哪個星球的質(zhì)子,小小年紀(jì)說話混元有力,想必是從小就被教導(dǎo)的很好吧。
兩個幼崽因為意見的不同迅速爭吵起來,你一句我一句的居然開始推搡起來,畢竟年紀(jì)還小,對本能的控制還很有限,露出利爪和尖牙,兩個幼崽迅速扭打在一起。
血性沖突也是“羽”計劃的研究內(nèi)容需要,所以龍族科員并沒有制止他們,況且這只老虎崽子才剛來,想必還不知道黑龍崽是這里的頭頭,龍獸人眼里閃過不屑,讓這些低賤獸人知道什么是服從吧!
嘩啦————
尖厲的碎裂聲從一側(cè)傳來,所有人向聲音的源頭看去——一只瘦弱的灰狼崽捂住手臂,殷紅的血液從指間向外涌出,而他的身邊則是剛剛被當(dāng)作例子的花瓶,不過現(xiàn)在只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片和散落的綠植。
小狼無助的迎向十多雙眼睛,他只是發(fā)現(xiàn)了綠蘿需要澆水,但是他太瘦了,以至于拿不穩(wěn)水壺這才……
“我……我看綠蘿很渴……所……所以……”
他不敢說下去了,那些眼神壓的他簡直無法呼吸,尤其是龍老師,他一定氣壞了……小灰狼忍不住顫抖,他本就體弱,剛剛劃破的傷口似乎不太樂觀,身體在……變冷。
“老師,GX-8又在搗亂了?!?/p>
“對啊對啊,上次也是把我們養(yǎng)的花淹壞了?!?/p>
所以我才想好好對這盆綠蘿,小灰狼想要反駁,但他連把頭抬起來直視那些銳利的眼神都做不到,他這種沒爹沒娘還沒用的家伙,就該……
龍族科員沒有說什么,他看著幼崽已經(jīng)被血液染紅的手,眼底失神。
【正好那樣?xùn)|西也到了,試試看吧?!?/p>
將灰狼崽抱起前往醫(yī)務(wù)室,走時交代了門口的警衛(wèi)看著點孩子們便只留下了一個白色的背影。
GX-8把自己在老師的懷里縮成一團,快午休吧!快午休吧!這樣他就可以一個人獨處了……
傷口確實很大,但對于這家生物研究所來說并不是很麻煩的事,GX-8突然覺得很困,再醒來的時候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躺在了自己的小房間里。他想起了自己的傷口,小心翼翼的坐起來,低頭看向手臂……
“阿勒?什么都沒有?奇怪……”
從肩膀到手肘的狹長傷口此刻消失不見,哪怕是一點點之前的血污也……
是夢嗎?身體確實很累,呼,果然是夢吧。
“你好!”
GX-8被突然出現(xiàn)的赤虎嚇了個夠嗆,他沒從經(jīng)歷過這種刺激的事,被嚇到大腦宕機一時間停止了思考,灰狼崽無響應(yīng)。
“鐵咩!你嚇到他了啦!”
咚!赤虎的硬腦殼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吃了黑龍崽一拳,敖赤雖然做事急切,但卻很有大哥的風(fēng)范,只能說他這頭頭的確不是白當(dāng)?shù)摹K仁悄托牡牡却采系幕依轻袒謴?fù),然后向他解釋道白天他們打架嚇到他他們兩個很抱歉,現(xiàn)在他們是來特意照顧他賠罪的。
赤虎摸摸腦袋,發(fā)現(xiàn)黑龍崽居然已經(jīng)把該說的都說了,這下好了,他該說什么呢?
哦,還沒自我介紹呢!
“你好!我叫風(fēng)!”
“風(fēng)……”
赤虎發(fā)現(xiàn)這個比他小的小狼弟弟居然會乖乖重復(fù)他的話,頓時間高興的不得了,他又讓灰狼崽叫了幾次,GX-8都乖乖的滿足了他。這讓風(fēng)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,黑龍敖赤在邊上看得那叫一個羨慕,雖然躍躍欲試,但他依舊礙于自己老大的身份不好意思開口。他求助似的看向赤虎崽子,在得到對方眼神上的鼓勵后,他也邁出了第一步。
“以后你就是我罩的,作為……交換……可以叫我赤哥哥嗎?”
“唔……赤果果?”
灰狼崽的拼音還沒學(xué)到那么靠后,所以只能發(fā)出些不確定的相似音,盡管只是這樣,盡管被赤虎笑話,但敖赤卻第一次體驗到了一種新的感情,他悄悄把頭別了過去,抹掉了眼角的淚水。
娘,我又有親人了。
風(fēng)只當(dāng)敖赤是害羞,沒太當(dāng)回事,繼而開始沒心沒肺的給灰狼崽起名字。
“GX-8太難聽了,我母后以前給我弟弟起了個名字叫【泉】,可沒想到生出來居然是個妹妹,現(xiàn)在正好留給你,好不好!”
灰狼崽重重點頭,惹的小風(fēng)一陣大笑。
那是他們認識的第一天,也是【泉】誕生的日子……
……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“風(fēng)!你到底是怎么想的!GX-8還一點進展都沒有,現(xiàn)在居然圍著這個叫泉的偽龍打轉(zhuǎn),你瘋了嗎?”
泉一直知道,沒有路塵,風(fēng)就是風(fēng),但卻不是他認識的風(fēng),他哥哥不記得他了。
直接從眼眶打進大腦的麻醉光彈讓泉出現(xiàn)了一種類似靈魂出竅的癥狀,他能夠自由思考,但卻失去了一丁點對身體的控制權(quán),肉體睜大著眼,口水從無法閉合的狼吻里流了一地。
風(fēng)背對著他,手上拿著那把老舊手槍,但那估計也就是外表罷了。風(fēng)面前的光屏似乎正在和一個人通話,但是由于距離太遠,泉并不能看清。
“你趕緊把那條該死的偽龍藏好,我馬上就到,其他的不用說了,我不會聽!”
風(fēng)的通話被掛斷,赤虎獸人頹廢的嘆了口氣,他轉(zhuǎn)過身來,用泉這段時間從未看過的凝重表情幫他打理……口水。
這副模樣與記憶里的舊人重合,但,你為什么不記得我了呢?
風(fēng)哥哥。
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?
很久沒放傳送門了,歡迎大家來討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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